吳三可

但願君心如滿月,清輝不減少年時。

我为什么没有留在徐州?

文/修远

离开徐州十年了。

在外地呆的时间快要赶上从小在徐州生活、成长的时间了。

从四岁回到徐州老家与奶奶相依为命,到18岁离开徐州。

在徐州成长生活14年,在外地漂泊14年。

在后来漂泊的日子里,很少会想念徐州。

所想所念的除了童年不知世事时的悲欢,便是徐州的菜了。

一直最喜欢的始终是徐州的菜,无论走到哪里,都再没有感受到比徐州菜更有味道的饭菜了。

偶尔在梦中会梦到自己在老家的床上醒来,自己又回到了学生时代。

走出房门,看着老家的院子,和微凉的秋风卷落的树叶。

四下无人,只有几株杨树的叶子在风中哗哗作响。

我就搬个椅子和小凳子,坐在院子里看书、写作业……

女朋友说:“我不喜欢我们这里,我喜欢你老家。我们国庆、过年都去你老家过……”

我说:“我不喜欢我们这里,我想去你家过……”

有人说:“旅游就是离开自己厌恶的地方,到别人厌恶的地方去。”

我认为这话不全对,至少我从不厌恶徐州的环境、文化。

我对徐州各种历史、文化也从小就了解很多。

包括文革前的很多景点、景物,我也通过照片和老人的口中了解不少。

我从小对这些就很有兴趣。

更一度以“千古龙飞地,五代帝王乡”为徐州感到自豪。

人在一个长期生活的地方最熟悉且感受最深的不过“人心”二字。

我是徐州人,但我并不太喜欢一些徐州人。包括我的亲人,同样有很多令我厌恶的劣性。

主要在于各种风俗、习惯、更在于个人素质,我从小就对此厌烦。

因一根葱、一头蒜的小事,都能围着村庄骂上三天,这在我小时是常见的。

更不要说因为各种大一点的矛盾,闹的兄弟姐妹骨肉相残,连左邻右舍都不得安宁的事了。

我常引用《红楼梦》中探春在抄检大观园时所言来劝诫这种内部矛盾:

“可知,咱们这样大族人家,若被人从外头杀来,一时是杀不死的。这是古人所说‘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’,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,才能一败涂地!”

老家人迷信,有人在院子里辛苦盖了两间小房,因为屋脊对着邻居家的大门,结果就要强行扒人家的房子。最后只得拆了那间房。

邻居之间闹矛盾本是平常。有人为了报复一下邻居,就请法师来家里做法,并在大门上挂一个镜子,寓意将自家的灾祸反射到邻居家。

而这种大人间的矛盾,本来与孩子关系不大。结果有些大人却教唆孩子之间也要打仗,遇到了就要恶意攻击一下。

笑贫不笑娼,妒人有、笑人无,更是村口碎嘴大妈们的拿手绝活。

徐州的话很脏,土语更是三句话不离生殖器。

当然,人们早已习惯于此,倒并非恶意辱骂别人。

徐州人的霸道、彪悍更是在小摊贩、出租车司机等底层人物身上可见一斑。

因为生活中难免有所交集,所以总是会遇到。

正是太多琐碎的日常生活中人们的表现,给人留下了不同的印象。

离开一个熟悉且厌恶的地方,到了另一个地方后,也难免有一天会同样熟悉且厌恶。

但陌生的地方,尤其在城市中关上门,谁都不认识谁,陌生的语言更是减少了交流。

人与人之间,隔离的更疏远,感情也更淡,但受到他人的影响也减少了。

对于一个不喜与人往来的人而言,这反倒是一种舒适的解脱。

从前我想:有一天,我死了,发现我死亡的可能只有房东了。

现在:有个同伴了,此生得一人相知、相随,足矣。

以上内容仅为个人成长中的所见所感,与整个徐州无关,谈到的一些人更并非指所有的徐州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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