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三可

但願君心如滿月,清輝不減少年時。

古人说:“宁为太平犬,不做乱世人”时,是多么痛的领悟?

文/修远

杀伐战争,在现代很多人看来是件勇武、有意思的事情,无论古代的秦皇汉武,还是近代的战争,都能引以为傲或是用来作乐。

秦奋六代余烈,方有一统之功;汉有文景之积,乃得漠北称雄。秦得一统,不过三十余载,汉武称雄,败光强汉根基。这背后是无数尸骨、钱粮的堆积……

初,礼乐并行,人不畏战而不好战,止戈乃武,以战止战。

春秋时士兵多是贵族,知文知礼,《诗经》中,无论关于男欢女爱的恋情,还是饱受战乱之苦的士兵乡思、或是一些国中百姓对于政治的评价歌谣,都是来自这些贵族的创作与传唱,而不是底层的平民,所以中原诸侯国间的战争,便是贵族之间的战争,是文明与文明之间的较量与竞技。

既然是文明的竞技,便要有竞技的规则,那就是要按照周礼的战斗规则。

例如《宋楚泓之战》中,宋襄公所言:“君子不重伤,不擒二毛。古之为军也,不以阻隘也。寡人虽亡国之余,不鼓不成列。”

有一篇著名的中学课文《曹刿论战》,曹刿的“夫战,勇气也。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彼竭我盈,故克之”,被认为是机智的战斗典范,纯属胡说八道,实为宵小之为。

这场战斗双方的君主是齐桓公与鲁庄公,当时鲁国用曹沫为将,齐国是鲍叔牙。曹沫连败三场,曹刿请从鲁庄公再战。双方列好阵仗,齐军一通鼓准备战斗,鲁军也准备擂鼓作战,曹刿令止,直到齐军擂了三通鼓后,曹刿才让鲁军擂鼓作战。曹刿的行为就是在破坏周礼战斗的规则,是违规的耍小聪明。

一通鼓起就是战斗开始,齐军准备战斗,鲁军没动静,对手不动,另一方不能打。齐军擂了三通鼓,鲁军不动,人家以为你不准备打了。这时,曹刿又突然传令擂鼓作战,打了齐军一个措手不及,齐军当然会败,根本不是士气的问题,这是不守规则的结果。就像两个人一起去买票,一个人排了半天队,另一个人不排队,最后突然窜出来插队,并说:夫买票,机敏也。以插代排,久而累,继而恼。彼劳我逸,故先之。这就是无耻!

礼崩乐坏的代价是什么?

传闻一战百神愁,两岸强兵过未休。

谁道沧江总无事,近来长共血争流。


自战国以降,两千载血海漂泊,今之人,安乐几何?轻言战者,必受其戮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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